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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0/8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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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艳阳)昨天,回到了儿时的故乡。蓝天,白云,那土墙青瓦的小屋,那晶亮剔透的小溪流,那绿荫覆盖的大枫树,那雨后庄稼汉吆牛扶梨的田畴,那布谷声中母亲播种的一蓑烟雨……

人到中年的我一入梦,就梦见了袁家山,在袁家山一番玩耍后,心也会安定的。袁家山是世上最土的地方,却生出世上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在垸里大声唤儿的声音。袁家山是世上最不起眼的地方,却长出人世间最感人的乡情。袁家山是贫瘠的,却长出一棵棵参天的大树,让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越站越高,眺望外面的世界。袁家山是封闭的,却没有将这里的孩子蛹化,而是让他们化成彩蝶,在精彩世界里翩翩飞。袁家山是落后的,但并没有被这里走出去的孩子弃而成墟,相反再繁华如梦的城市都挽不住大家回家的脚步。

袁家山的井水灵,取之不尽。小时候的袁家山叫罗家山村袁家山,如今便是盐田河镇栗乡社区袁家山。袁家山有三口水塘,大塘、细塘和新塘,另外还有一口无论是大旱之年,还是人为的挑水都有水源源不断地从里渗出的水井。袁家山全垸的人都被这口井水滋养过。小时候,有顽皮的孩子把一些小石子和小木棍往井里扔,而大人们看到里面有东西,觉得水不干净了,就会自行地每家来一个人,搭上木梯,在木梯上再组成人梯,把井里的水用水桶依次向外提出来,倒在外面的细塘里,一直提到井见底,然后,清亮的水再渗出来。用袁家山人的说法叫做“淘井”。我每每此时,便会站在旁边观看,看水是从什么地方渗出来的,看底下有没有鱼儿。可是每一次水“淘”干后,不到三个小时就会再次渗到井口,大家又可以挑水做饭。奇怪的是,后来大家有了自来水,不再吃这口井里的水,可井里的水从来没有满出来过。

吃这口井水长大的孩子,有着天生的灵性。他们有不费吹灰之力便考了大学的女生,在传说中远近闻名;有兄弟姐妹多,只上到小学五年级,便去当兵而留在部队至今的男孩;有上完初中,成绩好也不读书,到东莞裕元鞋厂打工贴补家用,让弟弟妹妹读书的大姐;有高考落榜,常常用毛笔在自家土砖墙上写满励志文字的小弟,“不是所有的欢笑表达高兴就是不是所有的泪水表达痛苦”“不是所有的名声表达实情就像不是所有的职称表达才能”这两句话多年过去,我依然熟记于心底,后来,他终于有了一份人们仰望的工作,没有当上大官也没有发大财,然而他的每一步走得都很稳;有只身北上广,创业成功的女老板;还有为航空事业作贡献的九零后……还有……而我,却是在小城里每年靠发表多篇文字养活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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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山的枫树大,游子心中全是他。当袁家山的孩子独自成为世界,领悟了绿色和新鲜的空气,领悟了萌芽和艰难。而袁家山的母亲却慢慢收拢了翅膀,不再是鲜艳的青春,寂寞地越过生活的风雨之后,隐隐苍老。

袁家山就这样在不经意中成了一座桥,孩子们在桥这头,袁家山在桥那头。孩子们的家庭在桥这头,父母在桥那头。而那颗大枫树,如同风筝的线一般,把袁家山的人紧紧相连。从此在不回家的日子里,袁家山像是付了广告费的宣传片,在孩子们的的梦屏上不时重复地播放。能让孩子们*牵梦绕,是那里有大家遗落的许多欢乐。儿时的小河也许还记得这里走出去的孩子吧,他们在那里洗过澡,洗澡时的嬉闹曾经打扰了小河的休息,打破小河的宁静。村口的大枫树还记得这里走出去的孩子吧,他们常常手拉手围着大枫树转,试图三个人合抱枫树,最后五个小朋友都没有合抱。枫树下袁家山的打谷场的“场地”记得这群孩子不。“躲猫猫”“斗鸡”“乘凉”……这群孩子每一样都做过。

时光在父亲的皱纹里渐渐老去,在母亲的白发里渐渐老去,孩子们却在时光老去的日子里疯狂拔节,越长越高,越过了母亲,超过了父亲。孩子们终于长成一条大鱼。父亲说,门前的小溪小了,你们应该游到河里,湖里或者江里。母亲说,把你们的衣服拿过来,让我再为你们多缝几针,衣服破了的时候,别忘了回来。就这样,这里的孩子被父母赶出了袁家山。

原来袁家山是父母的,不应该属于我们这些孩子。

孩子们像候鸟一样的搬走自己的身体,如今,那些高不可攀的理想和童年的那些高不可攀的大树一样老去,枯萎在世俗的风里。借助拐杖孩子们都会走回童年的路线,借助胃痛孩子们也会找到饥饿的记忆。但他们再也无法用这双手去触摸袁家山在身体深处的余温和记忆,悲欢在时间的沙漏里不过是些生命活着的影子。

袁家山的大枫树像磁力线一样延伸的爱意和企盼在孩子们梦里呢喃。年迈的母亲把村庄用脚步丈量为白天和黑夜,用双手把日子打造为早晨和*昏。 

孩子们不止一次劝过父母,不要再种地了,身体是你的,而你的健康是儿女们的。父母们总呵呵地笑着,把清晨延伸在星光下的田野。是的,拒绝庄稼,就是拒绝袁家山的骄傲和荣耀。父母是一生和庄稼打交道的人,用泥土揣摩着世界的心跳。拒绝庄稼算不算真正的农民呢?日子在泥土的温度和庄稼的斤两中拉长,在孩子们柔软的胃里停留的也许是父母亲自种下的那粒麦子。在不同的碗和不同的桌子上孩子们也许看见过不同形体的粮食的模样。四季像一个蒸笼一样蒸煮着平凡的袁家山的时光,父母和村民们渐渐一起老去。孩子们不断回家的次数少了,村庄离世的老人多了。而回到袁家山,欢声笑语的孩子中没有一个是我们熟悉的面孔。

袁家山的祠堂,灵*的天堂。我们每一个人也许会在一个村庄出生,但更可能在另一个村庄老去,消逝。在时光中流浪的内心,在幸福的呼唤里真正充满过多少爱意和快慰。无人知道。无人知道孩子们内心的洪荒总和袁家山联系在一起,与袁氏宗祠联系在一起,这是生命来到世间给这里走出去的孩子的唯一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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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厚度,往往在某种程度就是姓氏宗祠在这个尘世给一个人积蓄下的全部岁月的幸福养料。那些久远的年代,那些发黑的木器,驼背的果树,日渐清瘦的小河,锁在一起,锁成整个袁家山的记忆。这里走出去的孩子骨髓里都存在着来自袁氏宗祠身体的钙质和温存,也存在着来自袁家山形体的统领和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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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宗祠。我们都从过去的袁家山出发,来到现在的“袁家山”。过去的村庄宛如一个蝉蜕变后的空壳,在岁月的风里摇晃。我们回不去从前,但依然可以梦回。欢喜到细雨梦回的晚上,泪滂沱,枕巾湿,又道乡思有几重?记得一本书的封底上有这么一段话:有多少事,深深掩埋在时间的尘埃里,在遗忘中我们丢失了过去,无法看清生命的来路,渐渐钝化了反省的能力,回到遥远的地平线,不仅是复活记忆,更是在历史中寻找未来。说得多好啊。袁氏宗祠用一湾温馨的港停泊游子流浪的心,就像妈妈的怀抱。妈妈的怀抱最温暖,我们对袁家山最缠绵。父母养育了我们,袁家山养育了我们和父母。袁氏宗祠是最适合心灵安家的地方,袁氏宗祠是清心寡欲的本性回归的地方。崇拜袁氏宗祠,就是在精神上与佛祖靠拢,就是与自我靠近,就是质本洁来还洁去。袁氏宗祠对于袁家山的孩子来说是天堂,他就像一张古老的网,把孩子们的灵*和肉体被罩在里面。不管在什么地方飞翔,袁氏宗祠,在大家的心中,是灵*的天堂,时刻提醒大家感恩的方向;不管孩子们飘得多高多远,都会沿着袁氏宗祠的方向,回家。

袁艳阳,湖北麻城人。湖北省作协会员、湖北省诗词协会会员,记者,*冈市作协会员,麻城市作协理事,麻城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麻城市诗词学会理事,麻城市楹联学会理事,罗田作协会员。其作品发表于国家,省、地等报刊杂志。其中,散文《梦绕袁家山》,荣获全国群文系统文艺作品最高奖、《大山里的姑娘》荣获全国群文系统文艺作品优秀奖、《我家出行变迁史》荣获*冈市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征文二等奖、《我与大别山文学不了情》获《大别山文学》创刊65周年优秀奖、诗词作品在“颂歌赞药王”诗词楹联评选活动中,荣获诗词优秀奖、著有散文集《捻梅为*》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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